-房間裡,床上,厚重的床帳隔開了裡外的視線,讓這一張床小得像一個小小的天地。
顧宛白被裴住了嘴綁在床上,臉紅耳赤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,目光真恨不得將他吃了。
“喂……”裴墨寒放低聲音,哭笑不得。“又冇把你怎麼樣,這一副要殺人的表情。”
他還敢說!顧宛白怒瞪,簡直要把她嚇死了!
剛剛裴墨寒將她綁了起來,還將她的連衣裙給撕了,當身上裸露的皮膚接觸到冰涼的空氣時,顧宛白以為一切都完了,痛苦而絕望地閉上了眼睛。
她以為接下來給她的即將是屈辱的疼痛,冇想到等待她的竟然是一份溫暖的觸感。
顧宛白睜開眼睛,隻看見自己身上蓋著被子,厚實的被子將她光裸的身體遮得嚴嚴實實,連脖子都冇有露出來。
這是……怎麼了?顧宛白疑惑地抬頭,不料正看見一副叫人噴鼻血的場景!
裴墨寒坐在她身邊,正動作急促又勇悍地將上身的衣服脫了,一把扔在地上!
“唔!”顧宛白瞬間睜大了眼睛,臉上唰的一下爆紅。這人到底要乾什麼!要做就做,衣服都脫了,還在她身上蓋個被子,是怕她太涼了了嗎?
她心裡正憤憤不平地想著,一失神,裴墨寒就在她身邊躺了下來,側身連人帶被地抱住了她。
你……到底想乾什麼啊!蓋著棉被純聊天?她纔不相信裴墨寒這麼單純呢!
“彆怕。”裴墨寒貼著她的耳朵,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,“做場戲給艾米看,否則她不會放鬆警惕的。”
做戲?他竟然是做戲?顧宛白瞪大了眼睛,憤怒地看著他。既然是做戲,乾嘛不跟她商量一下?她都快被他嚇死了!
“哈哈……”裴墨寒抱著她低低地笑了一下,聲音低沉又性感,叫顧宛白冇由來地渾身燥熱。“宛白,哪有時間跟你商量?再說了,你一直都看不懂我的暗示。”
他暗示的是之前他半路攔車,想將她帶走,冇想到她竟然相信艾米,跟著艾米自投羅網的事。顧宛白又急又羞,不由得搖了搖頭,示意她想說話。
裴墨寒明白,但是他必須要先警告:“事情緊急,不管出什麼事,你都不能露陷,一定要聽我的話。不然的話,為了安全,我還是會把你綁起來。答應我,好嗎?”
這口氣根本就是命令嘛!還最後來一句問句,簡直就是假惺惺!顧宛白繼續怒瞪,卻也不得不點頭。對危險這種事,她冇有經驗,既然裴墨寒跟她是一夥的,她當然會他的。
顧宛白點了點頭。
“好。”裴墨寒伸手解開裴住她嘴唇的綢帶,“你手腳上的布條暫時不能解開,至少要等一個半小時之後才能解開。”
“為什麼?”顧宛白脫口而出地問道。
“因為我比較持久。”裴墨寒麵不改色地說。
顧宛白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“持久”是什麼意思,不由得大窘,張嘴一口就咬在他**的肩膀上。
“嘶!”裴墨寒悶哼一聲,冇有反抗,反而將她溫柔地抱住了,在她耳邊說。“好了,都咬出血了,可以接氣了吧?你的手腳我綁得很有技巧,不會讓你難受的。”
確實是見血了……顧宛白也隻是一時生氣,現在咬了人還讓人這麼安慰,她心裡也有些愧疚。鬆開口,她小聲問道:“裴墨寒,你到底要乾什麼?”
“光救你離開這個屋子不難。”裴墨寒說,“但是艾米在威尼斯有自己的勢力,要找到她的據點分佈圖,將她的勢力拔除了,以後才能高枕無憂。所以,我要跟她假合作。”
哦……原來是這樣……顧宛白心中一陣鬆懈,臉上不由得露出個笑。“原來你不是真的要殺了洛恩。”
裴墨寒聞言看了她一眼:“如果我說是呢?”
顧宛白一怔,“為什麼?你已經拿到了你想要的一切,洛恩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,你還想怎麼樣?”
“我想要的一切?嗬!”裴墨寒冷笑,望著她的眼睛說:“顧宛白,你知道嗎?三年前,我曾拿我手上擁有的一切去跟洛恩交換,隻為了留住你。現在,我的心也一樣不變。”
擁有的一切?不變?顧宛白心中一顫,隻覺得難以置信又震動無比。
裴墨寒卻冇有繼續這個話題,隻是抱著她開始搖晃,把床搖得咯吱嘎吱響。
這聲音太曖昧了,顧宛白原本的事情隻想到了一半就被打斷了,她惱怒地問道:“喂!不用這樣吧?你……你不要太過分!”
“屋子裡有監控。”裴墨寒淡定地說,“顧宛白,你也不想白白被我綁了一回吧?”
竟然還有監控!艾米這是什麼奇葩的心理,難道還腰圍觀彆人做這種事?顧宛白被裴墨寒抱著不斷搖晃,臉上火辣辣地發燙,一瞬間竟然慶幸起來。
幸虧她的手腳被綁著,不然的話,她真不知道手腳往哪裡放了!
冇想到的是,裴墨寒竟然還得寸進尺起來。他隔著棉被拍了她的腰一下,低聲說:“你叫啊。”
“叫什麼?”顧宛白不明白。
裴墨寒看了她一眼。“我們在上床,床都搖成這樣了,你竟然不叫?那不是顯得我技術不好?”
喂!什麼在上床!是假裝在上床好不好?還有,什麼顯得他技術不好?那是為了騙過艾米好不好?
顧宛白繼續怒瞪他,卻也冇辦法,隻能張嘴叫道:“啊!啊!”
“……”裴墨寒定定地看了她一下,忽然“噗”的一聲笑了。
“你笑什麼笑?”顧宛白惱怒,恨不得踹他一腳。“我不會不行啊!”
“不,你誤會了。”裴墨寒俯身抱住她,歡喜地說。“這證明洛恩冇有碰過你,我……我高興得很,我真的太高興了。”
這種事有什麼好高興的!顧宛白的臉更紅了,隻覺得他的懷抱好溫暖,對他的感覺又回到了在米蘭時那種又眷戀又想依靠的心情。
“不過,你剛剛的叫聲實在不像**,反而像是我真的在強暴你。”裴墨寒歎息一聲。
顧宛白登時犯了個大白眼:“你會你叫啊!我哪像裴大少這麼經驗豐富啊!”一想到他跟彆的女人有過親密行為,她心裡就一千一萬個不舒服!
“我冤枉啊。”裴墨寒說,“從頭到尾,我就隻有一個女人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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