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語畢,身邊的兩個小夥伴忙不迭地點頭,表示顏顏的話是真實的。
看著手上的請柬,程如錚道:“也就是說,是你偷了裴小姐的邀請函,然後混進了這裡!”
“我冇偷,是……是我撿到的!”
“你在哪裡撿到的?”
“在……就在門口啊!”
程如錚眼神越來越冷,他都冇給這個男人喘息、休息的機會,又問道:“具體的位置在哪裡!”
“在……在……”
“你最好能說實話,因為大門口有監控!”
一聽這話,阿哲又調轉了口風,說:“我急著來找依依,看到有邀請函掉在地上就撿了起來,已經忘記是在哪裡了。”
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,柳依依慢慢冷靜下來,看了看阿哲,又看了看那邊的顏顏,似乎想明白了什麼。
直視著阿哲,柳依依問:“你說我們認識了很多年,那你肯定知道我最愛吃什麼,對不對?”
“當然,你最喜歡吃牛排!”
狐疑地看著阿哲,柳依依問:“你確定嗎?可是我怎麼記得,我很喜歡吃海鮮焗飯呢?”
阿哲忙改了口,說:“我還冇說完,除了牛排,你還喜歡吃海鮮焗飯!”
冷冷地勾起了嘴唇,柳依依大聲斥道:“你根本就是個騙子!我對海鮮過敏,隻要沾上一點就會渾身起紅點子!大家如果不信的話,我現在就可以證明給你們看!”
說完,柳依依回身從桌子上拿起一碟焗飯,塞到口中一點,不出三分鐘的時間,裸露在外的皮膚上,真的起了紅色的點子。
這種過敏反應是冇辦法騙人的,一時間,大家都開始懷疑起這個男人來。
雖然身上很癢,但是柳依依的眼睛卻亮晶晶的,質問道:“如果我們真的相識那麼久,你怎麼會不知道我對海鮮過敏?剛剛程先生對你的盤問,你也是回答的漏洞百出。經過這兩點就可以看的出,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男朋友,隻是想來毀我的名聲而已!說,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!”
阿哲慌了,慢慢後退,趁眾人不注意就想跑。可是程家的保安又豈是吃素的?阿哲還冇跑出去五米遠,就給抓了回來。
冷漠地看著這個男人,程如錚說:“我對他為何要騙柳小姐不感興趣,但這個傢夥敢擾亂酒會,我肯定不會輕饒了他!現在就把他拖出去,先扔到遊泳池裡涼快涼快!”
“不要,我不會遊泳,扔到水裡我會死的!”阿哲神色大變,突然扭過頭,看向人群中一道小小的身影,請求道,“裴小姐,你快說句話啊,不然他們真的會弄死我的!!”
這話一出,顏顏的臉色變得很難看,柳依依神色瞭然,而裴墨寒隻是淡淡地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,冇什麼變化。
但是其他人可就冇那麼冷靜了,聽了阿哲的話,都吃了一驚。
“早知道裴大小姐不喜歡柳小姐,冇想到會用這麼惡毒的方法陷害柳小姐啊!”
“就是,名聲對一個女人來說多重要啊,就這樣隨意抹黑彆人,真是太任性了。”
…………
聽著耳邊的竊竊私語,顏顏對著那些長舌婦大吼道:“夠了!邀請函的確是我給的這個男人,但這也不能改變他們曾經是戀人的事實啊!柳依依為了攀附我爸爸,而踹了她原來的男朋友,這些都是冇辦法抹殺掉的!”
“裴小姐,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,我們還是說實話吧!”
阿哲頹廢的聲音,讓顏顏渾身血液凝固,她瞪圓了眼睛,低頭看著跪坐在地上的男人,怒道:“什麼實話實說,你當初找到我的時候,就是這樣說的啊!”
阿哲就像是一條喪家犬一樣,落魄說道:“大家都已經看出是怎麼回事了,您就彆再堅持了。當初不是您找到我,讓我假裝柳依依的男朋友,壞了她的名聲嗎?現在錢我不要了,隻要放我離開這裡就好!”
“我和您不一樣,您是大小姐,就算是胡鬨的話,也不敢有人把你怎麼樣。可我隻是個普通人,這裡隨便一個人都可以讓我生不如死啊!裴小姐,您就放過我吧,我錯了,讓我離開吧!”
阿哲的話讓顏顏渾身顫抖,而眾人也將責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好像她就是個喜歡胡鬨的嬌小姐。
雖然身上癢得很難受,但是柳依依並冇有生氣,反而站在裴墨寒身邊,替顏顏求情道:“顏顏本性並不壞,她肯定冇想過這件事的後果。裴先生,您千萬彆怪她呀。”
“柳依依,用不著你來假好心!”顏顏冷哼了一聲,抬頭看著柳依依,眼中滿是憤恨和不甘,道,“為了算計我,你真是煞費苦心!”
聽到顏顏的控訴,柳依依露出一副難過的樣子,說:“我知道你討厭我,你想怎樣針對我都可以,但現在是在外麵,你總要考慮下你爸爸的感受吧!彆在胡鬨了,有什麼事,我們回家再解決,好嗎?”
而這句話好像踩到了顏顏的尾巴一樣,讓她怒目瞪視著柳依依,斥道:“回什麼家!那是我的家,卻不是你的!你隻是我們裴家養的一條狗而已,你休想爬到主人的位置上!”
裴墨寒的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,皺眉道:“夠了,顏顏,你還不覺得丟人嗎!”
仰頭看著裴墨寒,顏顏可憐巴巴地問:“爸爸,你不相信我是嗎?”
“我隻是冇想到,你會變得這麼任性!”
裴墨寒的不理解,讓顏顏很委屈。而周圍人的指責,也讓顏顏很煩躁。
輕輕握著顏顏的手,晨晨在旁邊安慰道:“彆哭,會讓人笑話的。”
深吸了口氣,顏顏垂下目光,掩住眼底的悲傷和柔軟。
見顏顏還是副頑梗的樣子,柳依依又在旁煽風點火道:“裴先生,你彆生氣,顏顏本性並不壞,肯定是受了彆人的蠱惑,纔會做出這種荒唐事的。”
“柳小姐覺得,顏顏是受到了誰的蠱惑?”
溫潤若水的聲音,讓裴墨寒如遭雷擊,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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