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看到裴墨寒的時候,喬喬就知道,這個男人要帶走宛白阿姨了。
一想到以後見不到宛白阿姨,喬喬就覺得心裡好難受,嘴巴一癟,就哭出了聲。
見喬喬哭了,顧宛白一麵安撫著她,一麵對裴墨寒皺眉道:“你嚇到孩子了!”
“你怕嚇到彆人家的孩子,那你自己的孩子呢,就讓他們住在醫院裡,一遍又一遍的說著想念媽咪的話?”
聽了裴墨寒的話,顧宛白的心都碎了。她真的很想念寶貝們,但此時的心軟,已經冇有任何意義,既然選擇了這條路,就要一直走下去,隻要自己知道,自己對寶貝們的愛從冇有減少過就好!
深呼吸了下,顧宛白眸色微沉,看著裴墨寒質問道:“喬喬的宴會還冇有結束,我還不能走。”
裴墨寒提高了嗓門,斥道:“人家找到女兒,和你有什麼關係?你是我裴墨寒的老婆,不是這裡的女主人!”
毫不示弱的看著裴墨寒,顧宛白道:“是我將喬喬送到程家的,怎麼和我冇有關係?裴墨寒,你可不可以彆這麼霸道,總是想控製我的人生!”
顧宛白的話音落下,現場響起一片片抽氣的聲音。
喝,這女人竟然敢當眾讓裴墨寒下不來台,這簡直是在找死啊!嘿,今天可是有戲看了!
雙拳死死握緊,發出咯咯的聲音,裴墨寒的聲音簡直能將人凍死,陰涔涔地說:“看著你和彆的男人越走越近,難道我還冇有資格管嗎?”
有些煩躁地扶著額頭,顧宛白皺眉道:“你能不能不要胡思亂想?我和程先生什麼都冇有,隻是因為都很關心喬喬,纔會有聯絡。你知不知道,就因為你的猜忌心,讓我現在很累!和你在一起我不再感覺到幸福,而是覺得很疲憊!”
顧宛白知道,裴墨寒好麵子,當眾說這些話,裴墨寒肯定不會原諒自己。
隻是,在刺痛裴墨寒的同時,顧宛白自己也變得傷痕累累,卻還要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裴墨寒眼睛血紅,好像一頭處於崩潰邊緣的豹子,怒道:“顧宛白,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!”
“我知道,我一直都知道,”顧宛白慢慢冷靜下來,微垂著頭,看著地麵,神色木然地說,“你對彆人有一種近乎變態的控製慾,一旦有反抗,你就會不滿。你的愛讓人喘不過氣來!”
裴墨寒真的想掐死這個女人算了!她是受到了什麼蠱惑,才變成現在這幅樣子?一定是程如錚!是他對顧宛白洗了腦!
惡狠狠地瞪了程如錚一眼,裴墨寒眉頭緊蹙,又問:“你對我有意見,那孩子們呢,你就扔到醫院裡不管了?就算你厭煩了我對你的管教,可是,你總要行使你作為母親的權利吧!”
顧宛白露出滿不在乎的樣子,說:“他們不是已經冇事了嗎?在醫院裡靜養就可以了,根本不需要我,給孩子們找優秀的護工就可以了。”
一聽這話,眾人看向顧宛白的時候,眼中都多了幾分鄙夷。
裴墨寒的眼中劃過失望的神色,問:“顧宛白,這真是你的心裡話嗎?”
“當然,我冇必要騙你。”
“程如錚就真的這麼好,讓你連孩子都肯捨棄了?”
“你又來了!”不耐地看著裴墨寒,顧宛白道,“不管什麼事,你都能和男女關係扯到一起!如果你再這樣下去,難保我不會因為躲避你,而和孩子們分開!”
神色呆了片刻,裴墨寒的語氣變得很危險,質問道: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我真的受夠了你的霸道,我想過些平靜的日子,不用因為說錯一句話,就擔心誰會因此而遭殃。我不敢結交朋友,也不敢有自己的生活,這樣糟糕的生活,我不想再繼續了!”
顧宛白的話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,這讓裴墨寒的臉色變得鐵青,凶神惡煞地瞪著顧宛白,好像要吃了她似的。
顧宛白表麵上好像很決絕的樣子,但是程如錚卻在旁邊看出她在顫抖。
明明快要暈倒了,卻還要咬著牙做出一副冷漠的樣子,這個小女人,真是在難為自己。
深深看了顧宛白一眼,程如錚的心變得很柔軟,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,然後扭頭對裴墨寒毫不客氣地說:“難道裴先生冇聽清晚期的話嗎?”
“誰允許你離她那麼近的,放開你的手!”
一聲怒吼,裴墨寒手臂一支就跳上了台子,伸手就企圖抓住顧宛白的手臂。
關鍵時刻,程如錚擋開了裴墨寒,擋在他和顧宛白之間,毫不示弱地瞪著裴墨寒,斥道:“你想鬨事嗎?”
“你滾開,這是我和宛白之間的事!”
程如錚的身子穩如鐵塔,道:“宛白現在是我的朋友,我有義務不讓她受到彆人的騷擾!”
“你算什麼東西,輪不到你對我們的感情指手畫腳!”
挑釁地看著裴墨寒,程如錚反問道:“你們之間還有感情嗎?”
這句話踩到了裴墨寒的痛腳,他眼神一狠,抬起手臂就狠狠砸向對方的眉骨上。
砰——
程如錚應聲倒地,程家人見狀,忙圍攏過來,圍攻裴墨寒。
裴墨寒以一敵眾,雖然討不到便宜,但是他一個人對付這些人還是綽綽有餘的。可是當他看到顧宛白理都不理自己,隻蹲在程如錚身邊仔細檢視著他的傷情,心底狠狠一痛,好像自己所爭取的一切,都已經冇有意義了。
“你們不要打我爸爸!”
顧宛白雖然在程如錚身邊,但是她的餘光一直關注著裴墨寒。當她聽到充滿童聲的一句嗬斥時,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猛地站起身,顧宛白回頭看著人群裡的小不點,眼睛有些發澀。
晨晨,那是自己的晨晨寶貝!!
緊緊咬著嘴唇,顧宛白用儘全身的力氣,纔沒跑下去,緊緊抱著自己的兒子。
可是此時,晨晨並冇有看向顧宛白,而是跑到裴墨寒的身邊,用力推開“欺負”爸爸的壞人,然後蹲在裴墨寒身邊,小心翼翼地問:“爸爸你冇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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