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顧宛白抿嘴一笑,點了點頭。
鑒於她失憶了,朱曼將裴家的關係跟顧宛白捋了一次。
裴家老爺子還在,第二代中隻還有裴墨寒跟裴洛恩的母親,但裴母一直在國外休養,幾乎不回家,第三代中隻有裴墨寒兄弟。
當年裴老爺子十分讚成裴墨寒跟顧宛白的事,極力撮合,對顧宛白最為看重。也因此,顧宛白出事後裴老爺子最傷心,遠遠地去山裡休養去了,即便是聽說顧宛白回來了,他也冇有回來。但是裴母,終於要見見這個兒媳婦了。
裴墨寒的母親啊……顧宛白想想就有些緊張,跟著裴墨寒走進去的時候偷偷地看了一眼。
病房的客廳裡坐著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,臉上看得出歲月的痕跡,但是非常端莊,能看出年輕時美麗的樣子。一身得體的衣服是全手工製作的,脖子上戴著一串圓潤的珍珠,正在低頭喝茶。
不知道為什麼,裴母總給她一種不好相處的樣子。顧宛白心裡更加擔心了。
“媽。”裴墨寒牽著顧宛白走進去,介紹說。“這是宛白,我的妻子。”
顧宛白也趕緊說:“伯母你好,我叫顧宛白。”
裴母抬頭看了她一眼,口氣淡淡的。“不是結婚了嗎?怎麼還叫伯母?”
顧宛白趕緊改口:“婆婆。”要她對一個表情冷淡的女人叫媽,她真的叫不出口。
“嗯。”裴母點頭,從手上脫下一個玉鐲遞給顧宛白。“裴氏祖傳的翡翠手鐲已經被你弄丟了,這個就當見麵禮吧。”
這話裡的意思帶著淡淡的責怪,顧宛白一想到裴家祖傳的鐲子被自己弄丟了,心裡登時愧疚,麵對這個鐲子她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。
“愣著乾什麼?媽給你的你就接。”裴墨寒將鐲子套在她的手腕上,語氣不冷不淡。“翡翠鐲子丟的事情不關你的事,難道你願意重傷失憶嗎?戴上。”
這話不是說給她聽的,而是給裴母,在場的三個人都清楚。
裴母的臉色似乎冷淡了幾分,站起來說:“行了,人我也見了,這個兒媳婦我也認下了,兩個孩子也很好。過幾天你出院了就弄個宴會,裴家的媳婦,總要給上流社會的人看看的。”
“好。”裴墨寒點頭,“我會交給孟叔負責的。”
孟叔是現在裴宅的管事,是老管家的外甥。
“交給老孟?”裴母停下腳步,看了顧宛白一眼,皺眉說。“裴家的主母哪個不能獨當一麵?要什麼管家主持宅子裡的事?”
意思是顧宛白這個裴家兒媳婦不及格,連場宴會都準備不好。
顧宛白的心一緊,手就被裴墨寒握住了。
“她身體一直不好,這次就算了。”裴墨寒替她擋了回去。“再說了,孟叔作為新任管家,也該露露麵了。”
裴母的臉色變了變,最終冇有堅持,隻是歎了口氣說:“聽說洛恩也在A市,你去問問他願不願意回來,趁這個日子,我們母子三個團聚一下。”
“是我們一家人,媽。洛恩,我,宛白還有兩個寶貝。”裴墨寒說,“事情我都會讓孟叔辦妥的,剛剛洛恩來過一次,我們已經跟他說好了,他抽時間會過來的。”
裴母這時候才真的無話可說,點了點頭說:“那就好,我就放心了,你好好養傷,我回去了。”
“媽,慢走。”裴墨寒跟顧宛白同時說。
目送裴母遠去,顧宛白才送了口氣,在沙發上坐下,歎了口氣愁眉苦臉地說:“怎麼辦?你媽媽不喜歡我。”
“不喜歡就不喜歡,要什麼緊?”裴墨寒摟著她親了一下,摸摸她的頭說。“我喜歡你就行了,裴家還輪不到她做主。”
“可是這樣終歸是不好的。”顧宛白依舊皺著眉,也搖了搖頭。“算了,暫時不想了,還是想想怎麼把宴會弄好吧。”
“嗯,對!”裴墨寒抱著她開心地說,“三天以後,我要對所有人宣佈,你,顧宛白,是我的妻子,我最愛的女人!”
顧宛白甜蜜一笑,靠在他的懷裡,也期待著那美麗的未來。
一直以來A市都有傳言,裴墨寒的太太回來了,之前那些出軌啊囚禁啊之類的花邊新聞才被裴氏壓了下來,現在裴氏又傳出另一個新聞:
裴夫人顧宛白回來了,將於三天後舉行晚宴。
一時間A城都轟動了,所有人都在好奇裴墨寒跟顧宛白之間發生了什麼,裴家的請帖成瞭解開這個謎團的鑰匙,一時間人人爭搶。
同時,在裴宅,新任管家老孟也在緊張地籌備著,期待在這次宴會上大顯身手。裴墨寒也派人從巴黎定製了禮服,跟顧宛白和兩個寶貝親子裝。
當日,裴宅,裴墨寒跟顧宛白攜手出現,眉梢眼角間都透出濃情蜜意,將深情兩個字演繹得清清楚楚,羨慕了多少人。而被問到三年來的日子時,顧宛白也半真半假地說:
“婚禮上遇到了襲擊,我被人救起然後失憶了,再遇到夜也不認識,幸虧最後還是愛上了他。”
“放心,就算你不愛上我,我也會用真心感動你,讓你回來的。”裴墨寒摟著她的纖腰笑著說。
兩人眉目傳情,差點閃瞎圍觀者的狗眼。就在這時,老孟進來報告說:“大少,二少回來了。”
顧宛白跟裴墨寒的臉色登時一愣,雙雙在對方眼裡看到了擔憂。
聽到二少兩個字,在場的人都有點恍惚,老一輩的人也要想一會兒才記起,裴墨寒還有個雙胞胎弟弟。
“叫裴……裴什麼來著?”現場有人沉思,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了。
原本覺得嫁入裴家已經冇希望的名門閨秀們瞬間精神一振,嫁不成裴墨寒,嫁給裴墨寒的弟弟也好啊。而且裴墨寒的弟弟還不用成為什麼絕代霸主,隻管問裴墨寒要錢花就可以了。
在場的所有人都向門口投去了好奇的目光,門打開,一個意大利中年人推著一個輪椅走了進來,輪椅上坐著一個長得跟裴墨寒一模一樣的年輕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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