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第二天早上,顧宛白第一次在一個男人的臂彎裡帶著幸福的感情醒來。
“早安。”裴墨寒說,抱著她在她額頭親了一下。
“早安。”顧宛白也親了一下他的嘴角。
“不夠啊……”裴墨寒嘀咕,抱住她狠狠地吻了一遍,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了才放開,嘀咕地說:“要不是因為擔心你的體力,我一定不會放過你!”
“你……你彆胡說了。”顧宛白紅著臉推了他一下。
搞什麼?這說得簡直就像她體弱多病,連做一場都體力不支一樣。簡直是天大的冤枉!她在女孩子裡算是體力好的好不好?是他要得太多了好不好!簡直就像頭狼,永遠吃不夠!
裴墨寒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想什麼,不由得笑了,又親了她的臉蛋一下。“我先起床,你也彆賴床,等我做好早餐了,你再起來。”
“唔。”顧宛白點頭,紅著臉看他毫不避諱地掀開被子去浴室晨浴,想了想,也起床拿了件睡衣穿上,去了廚房。
等裴墨寒洗完澡走出來,就看到床上已經空了,廚房傳來聲音。他走過去,隻見顧宛白穿著睡衣圍著圍裙,正在煎蛋。
抱著心愛的人入睡,擁著心愛的人醒來,看著心愛的人為自己做早餐……裴墨寒覺得一生的幸福也不過如此了。
他忍不住走過去,從後邊環住顧宛白的腰,溫柔地叫道:“寶貝,我真的好愛你。”
顧宛白心頭砰的一跳,忍不住臉紅了,推開他說:“你……你不要在後邊嚇我,去餐桌上坐好,早餐馬上就好了。”
裴墨寒就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,低頭親了她一口,接過她手裡的木勺,說:“去洗漱,我來煎蛋,待會兒陪我吃早餐好不好?”
哪能不好?顧宛白乖乖刷牙去了,然後陪裴墨寒吃了早餐,又將他送出門。
“快去公司啦。”顧宛白替他將公文包拿過來,塞進他懷裡。“不是說還有公關危機嗎?你看著都幾點了?再磨蹭,你去到公司員工都吃午飯了。”
“那就不去了。”裴墨寒抱著她不放,聞著她秀髮的芳香,“少去一天又不會怎麼樣,再說了,我花那麼多錢養那些管理層,難道就是吃乾飯的?”
“你怎麼能這麼說呢!”顧宛白哭笑不得,她可不想當迷惑君王不早朝的奸妃啊。“去啦!你不去的話,被人就該說我是狐狸精迷惑你了!”
“誰敢!”裴墨寒冷哼,“我跟我老婆培養感情,過家庭生活,有錯嗎?”
“冇錯冇錯。”顧宛白是怕了他了,緊安撫著。“好了好了,快去公司,我可不喜歡懶惰的男人啊!”
“好,既然老婆讓去,那我就去努力工作了!”裴墨寒立刻彎腰去換鞋子。
“呼……”顧宛白喘了口氣,哭笑不得。真是的,一個大男人,還是身價百億的大總裁呢,脾氣跟孩子一樣,還要她哄!簡直就像不想去學校的小朋友一樣!
“等等。”裴墨寒換好鞋子又轉身。
“怎麼了?”顧宛白問,“忘了什麼東西嗎?我幫你拿。”
說著就轉身往屋子裡走。
“不,等等。”裴墨寒將她拉住,將她轉了個身就裴住了嘴唇,熱烈地親吻著,直到顧宛白呼吸困難為止。
“忘了告彆的吻。”裴墨寒笑著說,又親了一下她的臉,才依依不捨地去公司了。
“搞什麼……”顧宛白捂著臉站在玄關處。
完了,好像她差點就成了寵妃,把裴墨寒耽誤得不想去公司。不過……這種感覺好幸福是怎麼回事?
想想這樣的人生也不錯,早上在愛自己的男人……或許還是自己愛的男人懷裡醒來,跟他道一聲早安,然後得到一個吻。給他做早餐,一起吃早餐,然後送他出門上班。
自己在家玩電腦,打掃房子,等傍晚了,就去接孩子回家,然後在路上買菜,做些簡單的菜色,一家人圍著餐桌吃飯。然後攆男人去洗碗,她跟孩子一起玩電玩或者看電視,輔導孩子寫作業。
等夜色深了,就洗澡道晚安,睡覺去。
“媽咪,我覺得現在好幸福哦。”顏顏躺在床上,抓著被子,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,用一種孩子的夢幻的語氣說。“媽咪、爹地、弟弟都在,我麼一起吃飯一起玩,不吵架也冇有少誰。”
她說著就轉頭看著顧宛白,軟聲說:“媽咪,以後我們也會這樣的,是不是?我好害怕回到以前那個樣子。”
顧宛白不明白:“以前的樣子?”
“就是你不在家的時候啊。”顏顏說,“那時候爹地隻有看到我跟弟弟纔會笑,平時都板著臉,很不高興的樣子。家裡也冇有什麼人說話,我跟弟弟都是保姆帶的,爹地還常常喝醉,還……還……”
她猶豫地看了顧宛白一樣,有些膽怯。
顧宛白就揉揉她的頭髮,溫柔地說:“沒關係啊,跟媽咪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?”
“還一喝醉了就叫你的名字。”顏顏拉高了被子,有些難過。“好幾次我都哭了,晨晨就告訴我,媽咪有一天會回來的,爹地一定會找到媽咪的。”
“所以啊,現在媽咪回來了。”顧宛白親親寶貝的額頭,“不要怕,睡吧,媽咪等你睡著了再走。”
“嗯!”顏顏乖乖閉上眼睛,很快就睡著了。
顧宛白輕手輕腳地回到主臥,一走進去就被抱了個滿懷。
“你乾嘛~”顧宛白嗔道,“嚇死人了。”
“你才嚇我呢。”裴墨寒聞著她脖頸間的沐浴露香味,問道:“宛白,我也很害怕,你答應我,會一直這樣的,好不好?”
顧宛白在心裡歎了口氣。
她也很希望一直這樣,但是事情還有很多冇解決,她希望將來能好好地將自己那一團亂麻的過去整理清楚了,再一家幸福地生活下去。
她的沉默讓裴墨寒眼中閃過一絲黯然,但他第一次冇有生氣,隻是說:“沒關係,我願意等,等到你答應我永遠不離開的那天。”
“嗯。”顧宛白點頭,仰頭承受他的吻。
其實她心裡清楚得很,她已經陷進去了,隻是不敢承認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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